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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锋:根在煤矿——童年的记忆

来源:中国煤炭新闻网     日期:2018-05-24 06:28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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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度过过童年,“六一”儿童节快到了,也许我们矿工家庭出身的人在煤矿度过的童年,更有回忆。

童年的回忆是纯洁的,童年的理想更是美好的。十多年的煤矿职业生涯里,笔者接触过许许多多一线的工友,有默默无闻几十年井龄的矿工老大哥、有子承父业执著坚守采煤一线的接班工、有奉献热血青春的煤三代大学毕业生......交流中,更是常常聆听到他们儿时成长在煤矿的场景,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们根在煤矿,从童年起,就认同和传承了矿工的朴实和真诚。

小时候,我是闻着焦作山王庄产的旱烟的清香,在掘进工出身的爷爷怀里长大的。爷爷是五十年代大炼钢铁时,从豫北滑县农村招工到焦作矿务局中马村从事掘进工作的。随着时代的发展,爷爷从一个普通的农民转型为城市人,是与煤矿分不开的,我的爸爸、妈妈、叔叔、姑姑、姑父、表弟、妻子,包括中国矿大毕业的我,更是都在煤矿或煤矿辅助单位工作。可以说,没有煤矿,就没有我们整个家族在河南焦作那座山水相依的城市里幸福生活。所以,我感恩煤矿。小时候,爷爷常常给我讲焦作煤矿从清朝末年英国开始建矿生产后,拉开了中国无烟煤历史的先河;讲起了煤矿地下党与日伪顽杂斗智斗勇支援抗战的爱国故事;讲起了工业学大庆年代煤矿工人三面红旗的战斗热情。但讲的更的多、让我感触最深的是,1960年苏联修正主义背信弃义撤走援助专家后,一些先进的工程、技术半途而废,由于当时设备、技术等条件的局限性,苏联专家采用先进的支护方式无法利用,煤矿建设只能回到传统的木棚、木点柱、荆片等简单木结构支护方式,但是他们没有气馁,一点一点靠着自己的支护经验去摸索,克服了重多艰难险阻,其中有汗水,有泪水,更有无畏的奉献。每次讲到这里,他也总会沉重的告诉我:“当时条件苦,人家老苏能干的事,咱们为啥干不好,要是装备好技术好,或许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代价。孩儿啊,长大后你一定要学好科学知识,为咱们的掘进支护争口气啊!”

我没有辜负爷爷的嘱托,从中国矿大土木工程支护专业毕业后,我先后在掘进一队、掘进二队、机修厂等基层单位工作,与领导、师傅和工友们在矿井掘进支护专业上不断探索着。

小时候到矿上玩时,常常看到父亲拿着大排笔沾着广告色在红纸上书写一些矿上开会用的会标,有时还在矿院里也书写办理着黑板报。生产之余的这些活,没有补助、不加工分,可父亲从不叫累喊冤,更没有因为个别人当面或者背后的嘲笑而放弃。我想为父亲鸣不平,愤怼那些个不干活儿却指手画脚的“公道急”(河南方言:没事挑事,自己想好处得不到却讥讽、嘲笑别人的人),“恁能,恁咋不干咧?”父亲拉住了我,没让我理那些人。父亲告诉我:“只要自己喜欢的事,都要去学、去干,艺不压身。没有好处,也能干。做人就得象这板报上的字一样,规规矩矩,不歪不邪。不三不四的人和事,别搭理他就行了”。也许那时多少听懂了父亲的话,后来,每次父亲办板报时,我也都帮着他,要么点缀些花草,要么也规矩的写上几行粉笔字。在他的熏陶下,我练习的毛笔字也慢慢能拿出门了。

再后来,我也从事了煤矿工作,生产之余,我也常常掂起毛笔为工友写上几笔,也积极向各项书法比赛投稿。现在,我不但是一名掘进工,也是一名安全生产的群监员,还连续兼任着公司书法协会副会长。我由衷的感到:这与父亲在我小时候的教诲永远分不开。

自小我便对写作有莫大兴趣,没事就喜欢读书上的文字,觉得它们就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让人愉悦。这和老爸有很大关系,他虽然是平禹煤电的一名采煤工,但读书、看报、写文章,却也是他业余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这个举动深深的影响了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教我学习看图写句子的情景,那是一个冬天,和老爸一起在夜灯下,我学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句子:“水龙头在流水。”那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水龙头三个字该怎么写,是老爸手把手一笔一划的教我写了这句话,也从此爱上了文字,觉得文字真有意思。

后来,他送我了一本从报纸、杂志上剪切后的精华文章粘贴本,也许是想从我身上延续他的希望、也许是让我圆上他曾年轻、奋斗时的梦想。如今,在煤矿政工宣传的道路上,这个小小的粘贴本伴随着我从内地来到新疆,永远激励着我——煤矿人依然在执著坚守奋进的力量。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能偷偷吃上父亲给工友们摆庆功宴后的剩菜,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饕餮美味。多年前,义煤观音堂煤矿做采煤队长的父亲,常常在队里获得荣誉后,让母亲买瓶酒、割斤肉、打块豆腐、掏几个鸡蛋、炒上几个菜。收工后,把班长和生产骨干那些叔叔大爷们请到家里,给他们庆功。满满的一大桌菜,真比过年还丰盛。母亲从不让我们小孩儿围桌,总是提前让我们弟兄二人吃了家常饭早点睡觉,怕那些叔叔大爷笑话我们没成色。外面推杯换盏、笑声朗朗、还有菜肴的阵阵香气,勾的我口水直流,说啥也睡不着。弟弟熟睡了,我还是撑着想要打架的眼皮在黑暗中等着,猛的听到大家要离席走人,父母出门送时,我光着腚一下就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去,大眼一扫,还有残留着肉星、菜渣和剩汤的几个盘子,全然没想到天冷,端起来就连喝带抿,几个盘子让我整的干干净净,听到父母回来的脚步时,我赶紧放下盘子,比鱼还快的刺溜一下又钻回了被窝,抹了抹嘴,在美味的满足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豪放中闪烁着细腻,朴实中升华着感恩。正是这一个个不胜枚举的童年故事,不断传承出我们煤矿工人特有的神韵。